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惋惜之色一闪而过。
许氏精神不济,气若游丝道:“方才觉得腹痛难忍,这会倒是过了,可还是会恶心,头晕,乏力。”
口中还有未说之言,宋清欢拍拍她的手,微微一笑:“不怕,没什么大事。”
又道:“我下车取点东西来。”
还未起身,那绿衣婢女便眸中蓄着泪,咬着唇轻声问道:“王妃要紧吗?”
宋清欢抬眸看向这婢女,复又将马车里的摆设扫过一回,不答反问:“你熏的什么香真好闻,不过倒同这马车里头的香气一个味。”
珍嬷嬷闻言一惊,眸中尽是不可置信。
踏雪在马车外喊得一声,宋清欢也不多说,忙下车去取自个要的东西,又等了片刻才上车,就见方才那绿衣婢女已经不见,马车里挂着的香包也摘了下来。
许氏眼里含着泪,看见宋清欢便再也忍不住。
宋清欢什么也不说,只打开红漆匣子,取了块参片给许氏含着,又掏出银针,迅速的在几个穴位上扎上银针,首要止血。
又告罪一声,同珍嬷嬷一道给许氏换上干净的衣裙,见那陀带血的肉彻底落了出来,强忍着没出声。
只道:“嬷嬷,嫂嫂身子娇贵,此处离皇城也不远,不如着人去请御医直接往王府去。”
“前头的马车虽堵得死,可叫人挨个的说一声,让条路来,先将人送回府里最是紧要。”
宋清欢虽有半桶水的医术,可到底不精,能辨别出马车里头有脏东西多是因着原先制毒多有接触,这会她能给许氏止血,但却不能真正救她,还得靠擅妇科的御医。
珍嬷嬷颤着手用脏衣裳将那陀东西包好,对宋清欢的敌意也压了下去,哑着声儿道:“老奴这就去安排,还要劳烦邑王妃多看着点我们王妃。”
珍嬷嬷将那些衣裳卷起来塞进马车里的箱笼里,抹了把泪便下车去安排。
不多时马车缓缓动了起来。
虽是未曾明说,可许氏也晓得腹中这孩子又离她而去了,心中伤痛难忍,可自始自终不发一语,只死死咬着唇。
宋清欢瞧着不忍,拉着她的手宽慰道:“嫂嫂别难过,你还年轻,孩子以后也是会有的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许氏握紧拳头,眸中缀着毒,再不复人前的温柔:“这些人是不想给我们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