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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地在街道上游荡,直到覃颢来找她。
“乌央的人去了柳源潭那儿。”
“我去瞧瞧。”
连东西带马一起交给覃颢,她不慌不忙地离开西宁街,走进一条最近的巷子,巷子里的百姓见了她纷纷避开。
只有一个浑身破烂的小男孩儿就站在角落里,如幼狼般的眼睛就那样盯着她,身上的衣服虽破料子却不差。
“多大了?”宋照梁不知想到了什么,停下来看着他。
“八岁。”稚嫩的声音铿锵有力。
宋照梁朝他伸出手,目光带着些危险,“来,跟着我。”
小男孩却并不怕她,往前走了几步到她跟前,只是伸出那脏兮兮的手在她的手上方,没有碰到她。
宋照梁满意地笑了起来,没有丝毫嫌弃地牵住了他的手,“今后……你便唤我先生吧,我会将毕生所学尽数交授于你。”
八年前的她听过一模一样的话,如今再次听见确实从自己口中,一时心中滋味千般。
“多谢先生。”
小男孩儿处处透着不简单,但是宋照梁并不在意。
“你以后的名字就叫宋时望,可记住了?”
小男孩儿并未因为宋照梁独断地改名而不开心,他极为顺从地点头,“时望记住了,谢先生赐名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相府并不在街区最显赫的地方,偏居一隅建造风格也极为高雅,他们来得巧,正看见柳源潭要上马车。
“右相大人。”宋照梁扬声唤了一声。
柳源潭转头看见宋照梁,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:“公主千岁……”
宋照梁慢吞吞地走到他们面前,“这都快日落了,右相是要去哪儿啊?”
柳源潭声音沉稳,中气十足,“臣有要事跟皇上禀报。”
“您有何事,跟我说也是一样。”
“这……望公主恕罪,此乃社稷大事,须得禀明圣上才是。”
“右相可是糊涂了,需要我亲自让你长长记性?”说话间,宋照梁拔下一支簪子就朝柳源潭丢去,簪子锋利的一头擦过柳源潭的发丝,狠狠地嵌入地里。
柳源潭丝毫未动,“是臣愚钝,望公主息怒。”
“进去吧。”宋照梁牵着宋时望,径直进了右相府。
“多谢公主。”柳源潭跟在他们后面,脸上看不出神情的变化,“臣要说的话有这孩子在恐有不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