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进去才能进入这个尘封的地方。
领头走着的,唤作“范勇”,就是方才给了许温一拳的那个同伴,人如其名,勇敢走在最前方,上前探路。
院墙看样子本来是洁白的,上面应该画着宣扬传统美德的图画,不过画中的人现在颜料混杂,粘着一个大大的血手印,更像是街头的艺术者的涂鸦,全然不见之前的样子。
墙上面粘着黑乎乎一片的凝固物,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腐烂物和肮脏的痕迹,墙上的皮掉落,裂着狰狞的裂缝,露出灰色的砖头内芯,有些潮湿。
墙的最顶上还有铁丝缠绕成乱麻状,是防止盗贼翻墙最常见的防御物,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没有任何卵用。
如果正门打不开,他们应该就要笨拙地翻墙进入了吧。
“吱呀”的一声巨响,巨大的红门被范勇推开,像打开了一个古墓的门。
他们应声而入,是一个类似于四合院的屋子,正堂的木门开着,而东,西,南屋子的木门都关着上锁,许温趴在窗户外看了看,里面似乎没有人,他们是来救援的,不是寻找物资的,也没必要费精力去把锁子砸开。
范勇首当其冲,双脚齐齐踏入正堂,正堂没有过多的摆设,有一把长桌,北面的墙上贴着一幅发黄的画,画的下部一半被撕了下去,只剩下锯齿状的末端,画很诡异,像是蛤蟆与古元素的聚合,两旁摆着整齐的四脚木椅。
木椅发出潮湿的腐味和木头的潮味。
椅子上坐着一位老者,正在慈祥地望着他,哆嗦着干巴巴的嘴唇惊喜地说:“你们终于来了啊!”
“是啊,我们来了,救援者组织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位活着的人。”范勇轻轻碰了碰老者的肩膀,安慰他,“我先给你注射一剂疫苗,可能会很痛,你且忍一下。”
范勇看向老者,举了举针枪。
“这样可不行呀,老伯伯,这个病毒很凶的,怎么穿得这么单薄,被感染者咬到可就不好了,他们的牙可是不长眼的。”
范勇将针枪指向老者的肩膀,瞄准着。
“范勇,你在做什么?”许温抬脚刚进门就看见范勇举着针枪指向一具尸身。老翁整个身子像一根磕磕巴巴的苦瓜,皮肤组织上的菌在他们折腾的状况下,向外散发出无数孢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