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好。
但也不至于有别的更多的后果。
“如果是我们任何人接离婚案子，都没问题，偏偏傅律不行！”同事解释道，“傅律已经到这种级别了，接这种纠纷案就是在自降身价，会成为圈内的笑柄，对他的名声有很大影响！而且，他已经很久没接过这种民事官司，想比对方专业的离婚律师，他亲自出马也不见得胜率有多高。万一输了……”
阮音然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。
她懂了。
其实，傅夜舟平时对案子很挑剔，找上来的官司基本上百里挑一才会接。
能让他做出现在这种决定的原因，无非就是一个。
破例。
为了他的所爱，他坏了他的规矩。
想通了这一切，阮音然的第一反应与其说是嫉妒，倒不如说是茫然。
傅夜舟跟她说过，对待当事人一视同仁，是一个律师应该具有的素养。
他这样的大律师，亦是曾经站在讲台上为他们传授法律知识、传播法律信仰的人，也会这样双标，这样抛弃原则吗？
她一时分不清楚他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，哪句是假，哪句是对的，哪句是错的。
而现在，她需要去找一个答案，她要亲口问问他，如果不是他的前女友，他还会这样做吗？
他就那么爱她吗？
阮音然在公司里没有等到傅夜舟，回家的时候，他果然在。
她光着脚丫来到书房，门并没有关上，里面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。
傅夜舟正在跟美国的朋友通电话，对方也是州里很有名的律师。
罗潇想跟美国的白人丈夫离婚，并且控告后者家庭暴力伤害。
鉴于她什么都没做就回了国，正规途径取证根本不可能。
傅夜舟便拜托朋友帮忙，想从那个白人的医疗记录入手。
律师朋友听了直呼不可能，美国是个相当保护人权的国家，就算法院宣判也不可能侵害个人隐私，尤其还是医疗记录这种资料，而且就算找到了，法庭上根本不可能作为有效证供。
这个傅夜舟自然也清楚，不过他还是坚持，律师朋友没办法，只能说在合法的范围内帮他调查，但不要报太大希望。
挂了电话，傅夜舟捏了捏额角，很是疲惫。
而在他转身的时候，发现了已经站在门口良久的阮音然。
他眉头一皱，声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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