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在外头跪下。
约莫一炷香，宫凌沨回来了，步步生风地从她身旁走过，径直去了昭华房中。
里头传来昭华悲怆的哭声，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，若非她知道是怎么回事，差点也要信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房门猛地大开，宫凌沨双拳紧握，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。
“我……”顾千雪才开口，猝不及防被宫凌沨一鞭抽倒在地。
宫凌沨多年带兵打仗，这一鞭落下来，抽得她生生呕出一口鲜血。
“贱人，你可知罪！”宫凌沨气得两眼猩红。
又是如此，给她安罪名，再问她是不是知罪认罪。
顾千雪背脊挺得笔直，开口讥讽：“侯爷又要给我定什么罪？”
“不认是吗？”宫凌沨冷笑一声，“江太医！”
江太医连忙将一枚香囊呈上：“侯爷，这是顾氏今日佩戴的香囊，里头装的是西域奇花一日红。”
“妊娠妇人闻之，一日内便会见红小产。”
多么低劣的栽赃手段，顾千雪勾了勾唇，溢出一个苦笑。
她看向宫凌沨，他此刻看她的眸光，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尽管顾千雪心中早已痛得麻木，此刻仍是被这目光烧得万念俱灰。
她呐呐问：“宫凌沨……你说我害了昭华，那动机呢？”
想到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，顾千雪笑了：“我是真的想与你和离，她生十个八个孩子与我又有何干系？”
宫凌沨眸光幽深，目光审视着她，良久后冷笑一声：“你是说，昭华贵为公主，会用自己的孩子来害你？”
又是用尊卑来定人的好坏。
顾千雪已经不想辩驳，因为没人会信她清白，包括与她做了五年夫妻的宫凌沨。
她抬眸定定与宫凌沨对视。
“从前我一字不辩，你不曾信过我。”
“如今我剖开心同你讲，你还是不信……”
顾千雪眼中凝起散不去的水雾。
“宫凌沨，从一开始，你就没有爱过我吧？”
“你娶我为妻，只是为了报恩对不对？”
虽是问句，但顾千雪的语气满是笃定。
一室静默。
良久后，宫凌沨终于冷冷开口：“你当了这些年的侯夫人，恩情我早就还清了，无需用所谓恩情来左右我。”
“来人，毒妇顾氏毒害公主及小世子，其罪当诛，移交大理寺秉公处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