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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事,在朝堂与民间传开。
傅卿歌就这样做了魏国的皇后,父亲的四十万军队也归新帝所有。
而今,十年过去。
南远侯征战沙场,因兵力不足向帝京求援,却被皇帝拒绝!
南远侯的死讯传回帝都时,傅卿歌一言未发,只是泪水汹涌而出。
可庶妹傅婉儿却告诉皇帝,傅卿歌从小熟读兵书,深谙兵法谋略之道,又是傅家将门之后,带领傅家军很能服众,不如让她去带兵打仗,上阵杀敌。
皇帝下旨时,从傅卿歌手上取走了皇后凤印,将一枚沉重的将印放在了傅卿歌的手上。
他微曲下身,在傅卿歌的耳边道:“南远侯新亡,你若是不好好表现,朕便让人肢解了他的尸首,再拿去喂狗,让他死都不得超生。”
一字一句凿在傅卿歌心上,宛如魔音鬼咒,让她寒冷彻骨。
傅卿歌代父出征,与诸侯群雄征战,不为守护大魏疆土,只为守护她父亲的一具全尸。
她想,如果她战死也就好了,她便可以解脱。
可越是这样无所畏惧,她便越是在修罗场上顽强地活了下来。
大魏没能坚持多久,就溃败至都城。
那些领兵的武将,逃的逃,叛敌的叛敌。
皇帝命傅卿歌守城,以给自己和傅婉儿争取逃跑的时间。
他还把南远侯的坟墓重新挖掘开,将那副安息的尸骨又启了出来,傅卿歌看见父亲的尸骨时,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。
那是一种下了地狱也死不瞑目想要爬出来饮血啖肉的滔天怨恨。
皇帝给尸骨套上一副盔甲,镇于第二道城门之下。
而他要让傅卿歌去镇守第一道城门。
倘若第一道城门被破,那她父亲的骸骨便会被千军万马所践踏。
这些天,傅卿歌活得猪狗不如,父亲的遗骨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!
她望着那森森白骨,双目猩红,立下誓言:“若有来世,我傅卿歌定要你们血债血偿!”
战火纷纷,傅卿歌耳朵里听不见那些荡气回肠的杀喊声,只回荡着低沉似叹息一般的嘶鸣。
她浑身浴血,敌军一波又一波地进攻。
她身上被箭矢穿入了皮肉,也丝毫不觉得疼痛。
到最后,她就像一樽被血染红的雕塑,以自己血肉之躯镇守城门,岿然不动。
下雪了,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