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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,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:“四丫头!四丫头,该起来吃饭了!”
接着,林安心感觉一阵地动山摇!
“死丫头,还给老娘装睡,快点起来,不然,甭想吃午饭。”这个妇人的声音很粗犷,而且十分暴躁。
“春花,四丫头好些了没?”又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。
“表嫂,你咋来了,好啥好,不就那样,只是退了些烧,额头没那般烫得吓人了,现如今还直挺挺的躺床上。”
季春花头都不抬的回答,又伸手粗鲁的抓住林安心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:“睡够了给老娘起来,当老娘的铜板子是大风刮来的,还不快点给老娘起来吃了饭,刷锅洗碗!”
孙翠花倚在房门边,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了看,瞧见林安心那样儿,撇了撇嘴,道:“我说春花啊,瞧她这样儿,怕是——要死不落气呢,还是早点送回她娘家去,你家金鼓还小,莫要叫她死在你家里,害得金鼓将来不能再讨一房好媳妇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,老娘好不容易舍了些铜板子给郎中,才抓了两付药回来煎了,你瞎叽歪什么,不过是发个烧,咋就能要了人命,生的是贱命自能贱着活。”季春花很不认同孙翠花的话。
孙翠花见她不高兴了,忙又道:“你发什么火,都不让人说大实话,真是的,我还不是心疼金鼓,要是顶着个克妻的名声,他将来可怎么过?”
季春花一时沉默不语,又见林安心不曾醒来,忍不住心里打鼓:“莫不是那郎中不中用?瞎抓的草药?”
她不放心的伸手往林安心的鼻前探了探,只见她紧锁的眉头一松,神情放松下来:“还有气儿,想来是死不了的。”
“春花,都说忠言逆耳,你可别不听,这大热天的,没见过谁落个水还能发烧的如此利害,不过是个童养媳罢了,真要是快死了,赶紧送回林家去,死也要死回她自己家去,反正金钗已经在林家生子,算是立稳了脚根。”
孙翠花瞧着林安心那小身板,总觉得她活不长。
季春花放下林安心,伸手从床边的五斗柜上端起那碗放凉了些的药碗,回头看了孙翠花一眼,方才道:“表嫂,过来搭把手,虽说是贱命,可也有贱活法,总不能真眼睁睁的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