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得噼里啪啦响,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很划算。
季春花叹了口气:“唉,当家的,你可千万要快些好起来,我一个妇人家,又目不识丁,都能干些啥,这家还是得靠你撑起来,主意还得靠你拿,你这一倒下,可把咱家的老底都掏空了。”
“都怪我,要不是想着从那边走,去另一个村窜窜,好多寻得一两文养家钱,也不会这般倒霉。”
邓大郎一脸的悲色,想撑着坐起来,一边道:“我这下可成了拖累,不如去死了算了,到也落个干净,还不用辛苦你们母子三人,金鼓越发大了,那些欠债总能还得起,四丫如今也有九岁,待她大好后,也能挑起养家的担子,到时,你去孵些秋鸭崽,让四丫去放鸭,再多养头猪,让四丫放鸭时,顺便打些猪草回来。”
季春花哪里肯,忙把他一把按住,哭道:“你要做什么,这不是拿把刀架我脖子上么?你腿伤了,可还是家里的顶梁柱,金鼓才多大,能知多少事?金锁如今也越发大了,把他拘在家里,给你端茶倒水还是能干的。”
她说到这儿,又道:“你这一天天的药钱老烧铜板子了,我今儿琢磨了一下午,咱家的日子不能不过啊,怎能因你而觉得拖累了家中?我是定要医好你的,你昨儿同我讲的,要为四丫寻一门好亲,我看这事可行,去了那富贵地方,四丫也不会埋怨我们待她不好。”
季春花想来想去,只有把自家童养媳当闺女嫁,换些彩礼银子回来给邓大郎治伤。
“唉,只能这样了,当我舍得那孩子?老实听话,又很勤快,还是个孝顺的,但凡有一点办法,我也不想把她嫁出去,她是你手把手带大的,留在跟前,将来老了,陪着你也能说说话。”
邓大郎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季春花的手背,又道:“便是养条小猫小狗,养了三年也是有感情的,你莫要难过,以后想她了,便偷偷的去瞧她一眼,看到她过得好,想来你也会安心的。”
“嗯,我是真舍不得,费了我老大的心思,才把她教得规规矩矩,乖乖巧巧的,说把她当闺女,就要当闺女嫁了。”
邓大郎没接她的话,他可不敢跟自家婆娘拍板,说是定亲了,那丫头还能住在自己家。
只……